來源:來自網(wǎng)絡 2009-11-03 15:14:42
導讀:“哈哈哈,都什么社會了,我們不分雌雄,阿咪在我家呆多久就在您這呆多久,而且只多不少,如果您想它了,可以把它接回來常住,大不了阿貝也跟您在一起就是了。”
。ㄒ唬
大治市的平安街有道別致的風景線,每當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,家家戶戶都會牽出自己的寶貝散步,如果你在街上發(fā)現(xiàn)有人獨自散步,那準是外地人。
狗多是平安街的特點,幾乎跟平安區(qū)的人口相當,大治市也由此蜚聲海外。據(jù)野史記載,古時此地并不叫大治,只是一個沒有名的小村莊。自明朝起,這里出現(xiàn)了一種極為稀有的犬種,后來進貢皇宮兩條,皇上十分喜愛,并特批此地為“易犬商埠”,漸漸形成了頗具規(guī)模的城市。由于全國各地的不同犬種都到此交易,經常出現(xiàn)狗咬狗、撒野打鬧的場景,所以人們形象地稱此地為“犬野”,可是這兩字極為不雅,故而改為“犬冶”,再到后來,不知是哪位高人將“犬”的那一點挪到了“冶”上,形成了現(xiàn)在的“大治”。
養(yǎng)狗是大治市的傳統(tǒng),熊市長利用這項優(yōu)勢給市里吸引了不少投資,不過基本都是狗食加工廠、狗服裝公司什么的,既給狗溫飽,又給人工作,一石二鳥。除了吸引外資外,大治市也充分挖掘旅游業(yè)和影視業(yè),去年它們組隊參加了在法國摩納哥舉辦的世界魔術雜技大賽,名次暫且不說,那幾只小狗不僅忘了規(guī)定動作,而且還把舞臺拉滿了便便,團長只好把原因歸咎于時差沒有倒好、法國牛排吃得太多以及初次參加大賽的緊張等等。不出所料,今年沒有一個國家邀請大治市參賽,于是狗狗們無法“便”布世界了。雜技團就地解散,而一所小型的電影制片廠卻悄然成立。該廠的拍片宗旨就是拍狗狗自己的電影,打造平安街自己的狗明星,目前正在尋找合適的劇本。
該說說真正的主角們了,平安街的狗不僅數(shù)量驚人,而且品種也格外繁多。它們當中,有的像貓,有的像猴,有的像豬,有的像羊,有的像獅子,有的甚至像老鼠,不過唯獨沒有像狗的。為了喜迎08奧運,市里選送了一只小狗模樣的玩具競逐奧運吉祥物,結果很快便被打回,并夾帶著一句話:該吉祥物不倫不類,有辱我中華民族之形象。至此,他們斷絕與外界的來往,一心一意地妝扮自己的寶貝們。為了不再讓外人說三道四,只好編一些口頭語來搪塞辯解,諸如“好狗能頂半個人”、“養(yǎng)花養(yǎng)草不如養(yǎng)狗”、“和諧社會從人與狗做起”等等。但不到平安街親自感受一下就無法了解真實情況,這些寶貝們不但頂不了半個人,連最起碼的生存能力也成問題。據(jù)說一條狗的主人外出度假一周,回來時發(fā)現(xiàn)寶貝已經餓死在家里;還有一件事也頗為搞笑,平安區(qū)刑警支隊侯隊長的愛犬阿圣被一只大公雞追了百余米,被啄了數(shù)口不說,還因驚嚇過度落下了精神病。
。ǘ
每天清晨,總有一條又臟又臭的狗在街邊走來走去,它長著灰白色的毛,而且經常在垃圾箱里搞得灰不溜秋,所以人們都叫它“阿灰”。
阿灰?經歷不尋常,故事一籮筐。兩年前,阿灰的主人牛老漢的侄子的三姨夫的大外甥在平安區(qū)的北郊開了一個狗食加工廠,地種不動了,牛老漢想來這廠子找點事做,幾經周折后,牛老漢最終被工廠聘用,負責看守倉庫。阿灰也隨他離開農村,來到了城市。牛老漢雖是名正言順的看門者,但他白天出去打牌,晚上喝得大醉回廠子睡覺,看門的任務幾乎都落到了阿灰自己身上。阿灰在自己的崗位上盡職盡責,不僅倉庫從未失竊,而且連老鼠也不敢越倉庫半步。起初,平安街的人都反對阿灰的到來,說自己的狗都學得不講衛(wèi)生、說粗口、夜不歸宿等,只要發(fā)現(xiàn)沾染了壞習氣,就都“歸功”于阿灰。但自從阿灰協(xié)助警方抓獲一名歹徒后,人們也不再好意思說它的壞話了,不過這并不代表它已經被接受、被喜歡,獎賞它的依舊是王子公主們的殘羹剩飯。一年又一年,人們看慣了阿灰,就像看慣了街道旁的一草一木。
正如人類社會一樣,平安街的狗也有地位差別。一般來說,長得越不像狗的地位越高,像阿灰這種純正的狗,只能流浪街頭。阿灰依舊辛勤看門,但牛老漢的工資只夠自己喝酒賭博,根本不顧及阿灰的溫飽。由于阿灰不愿混黑社會,所以只能在工作之余再去找吃的。眼看夏天要到了,食物腐蝕得越來越快,阿灰不得不到更遠的地方四處找食物,倘若碰上大雨天,它便要餓上兩三天。漸漸消瘦的阿灰無精打采地趴在倉庫邊,孤獨地望著從房檐上滴下的雨水,消磨時光,更是消磨饑餓。
。ㄈ
夕陽剛剛沒入地平線,烏云便奪取了制空權,星星點點的雨很快串成了線直射下來。大街上,不知是人牽著狗,還是狗牽著人,都迅速往家中跑去。阿灰剛找到點吃的便下起了雨,只好先囫圇吞下,找個避雨的地方慢慢消化。誰知它剛拐過街口,就與毛大嬸“母女”撞了個滿懷,阿咪的后腿踩進了臟兮兮的水坑里。
“阿灰!你這條臭狗,看我不打你!”毛大嬸剛要伸腳去踢,阿灰馬上繞到了她的身后,回頭瞥了她們一眼便迅速跑開了。
這次阿灰算是闖禍了,撞誰也不要撞到阿咪,因為“打狗還得看主人”,毛大嬸可不好惹。自從老伴去世后,她就整日郁郁寡歡,幾次尋死未果,街坊們都勸說她人死不能復生,而她的話卻讓大家十分驚訝,她說:“人死就死了,可活著的怎么也像死了的一樣?”毛大嬸膝下有三女,大女兒嫁到了省城,二女兒更厲害,嫁到了首都,三女兒最牛,嫁到了英國,總之,沒有一個留在毛大嬸的身邊,而且三個女兒之間彼此不服,又有矛盾,以致連過年也不團圓,毛大嬸為此常常以淚洗面。
前年中秋,二女兒從北京帶回來一條小京巴,毛大嬸一看到它,一臉愁云立馬煙消云散,塵封許久的話匣子重新開啟,老二有點吃醋,撇著京腔說:“哎吆喂,合著我還不如這小母狗親啊,干脆您把它當四兒得了。”毛大嬸瞥了老二一眼說:“就認它當老四了,肯定比你們強得多。”老二苦笑一聲,說:“我們仨一個比一個嫁得遠,它要比我們強就又得給您添個洋姑爺,聽說布什正張羅給他的愛犬找媳婦呢,把四兒的照片掛到網(wǎng)上,說不定您跟布什還攀上親家了呢。”毛大嬸生氣道:“沒一句正話,就知道貧嘴,你像個當了媽的人嗎?”老二收斂了笑容,說:“我不像,您像!狗給您送到了,晚上還要見幾個老同學,晚飯不在家吃了。”毛大嬸連忙問:“明天就要走?”老二心不在焉地說:“明天還有演出,今晚就走,拜拜了老媽。”毛大嬸似乎還有話要給老二說,可能不是像剛才那樣的氣話,或許是關心的話和心里想傾訴的話,但心與口的距離竟是那么遠,當話到嘴邊時,老二的高跟鞋聲已沉到樓底。于是她就把要說的統(tǒng)統(tǒng)告訴了小狗,小狗顯得很懂事,一動不動、一聲不語地用心聆聽。
這條小狗酷似貓咪,因此毛大嬸給它取名叫阿咪。毛大嬸對阿咪的關心可謂無微不至,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為它梳理毛發(fā),而自己的卻草草了事。由于阿咪的毛呈金黃色,而且順滑飄逸,甚至可以當鏡子照,所以毛大嬸總是能從中獲得創(chuàng)作的靈感,一天給阿咪換一個發(fā)型,每當傍晚散步時,總能吸引異性小狗的目光,導致平安街一路口水。毛大嬸就這樣度過了辛苦但快樂的兩年,在旁人眼里,她們勝似“母女”。
“阿咪別怕,媽媽在。”毛大嬸把阿咪抱到懷里,又沖著阿灰吼道:“臭阿灰,下次見到你準打折你的腿!”
毛大嬸抱著阿咪快步往家里跑,阿咪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望著漸行漸遠的阿灰,若有所思。
第二天一大早,阿灰依舊趕在垃圾車到來之前到垃圾箱尋找食物。正當他要鉆進一個垃圾箱時,隱隱約約聽到有只狗在叫它的名字。阿灰向四周張望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仔細一聽是在對面的二樓陽臺上。它抬頭一看,竟是阿咪。
“是不是餓暈了?不是幻覺吧?”阿灰猛甩了幾圈頭,這下真暈了,險些摔倒在地,這倒把阿咪逗笑了。
“昨天的事真是對不起,你沒事吧?”阿灰慚愧地低下頭道歉。
“沒事的,我一點也不怪你,我想問你個問題,你沒有主人嗎?”阿咪此時正穿著睡裙,毛發(fā)略顯散亂,看來毛大嬸還沒有醒。
“有啊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總要到垃圾箱找吃的呢?”
“我主人不管我,過去我在農村就是自己找吃的,他以為城市更容易找,就不管我吃飯。”
“你是不是很餓?”阿咪看著消瘦的阿灰,不免動了惻隱之心。
“不,不餓。”話沒說完,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大叫起來。
“還說不餓,露餡了吧。垃圾箱里的食物多半是壞的,以后你每天早晨到我樓下,我給你吃的。”
“為什么?”阿灰驚奇地問。
“因為你每天都保衛(wèi)著我們的街道,我們也要幫助你才對,再說人不管你,我們同類總該相互幫助。那就說定了,每天早晨四點,你在這里等我,放心,我的食物足夠你我吃的。好了,我要回屋睡覺了,明天見!”還沒等阿灰做出答復,阿咪就甩了下長發(fā)跑回了屋里。
阿灰渾身感覺一陣發(fā)燙,如果沒有那層灰毛,那臉準像猴屁股那般紅彤彤。由于肚子餓,加之剛剛受了刺激,它的腦子里亂七八糟地飛著只言片語,“平白無故給我吃的,說我保衛(wèi)街道,同類互相幫助,每天早晨四點,它那么漂亮,可我昨天剛撞了它——”肚子里又一聲巨響,將阿灰拉回了現(xiàn)實。它馬上沖到垃圾堆里隨便找了點吃的充饑。此時天已蒙蒙亮,賣早點的、賣報的、晨練的、等公交車的等等,陸續(xù)走向街道,阿灰也開始往廠里趕,在路上它又遇見了每天這個時間出來的阿點,十分準點。
。ㄋ模
阿點是郎科長的寶貝、保鏢兼保姆,是平安街公認的智商最高的狗。它是一條極不普通的斑點狗,身上的斑點一般大小、分布均勻,郎科長起初懷疑這是賣狗的畫上去的,于是在狗身上倒了些水,使勁搓,結果黑點都搓紅了也沒掉色,把一向摳門的郎科長高興壞了,竟然沒還價就把阿點抱回了家。不過點一樣大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,有一次散步時朋友對他說:“老郎,你家阿點臉上那六顆點,到底哪一對是眼睛?”這句略帶嘲諷的話提醒了郎科長,立馬回家找出了一副當年戴過的眼鏡,摳下鏡片,系條皮筋,套在阿點頭上,將兩只眼睛框出來,似乎是向別人說:“看好了,這兩顆是眼睛。”由于郎科長也戴著一副眼鏡,所以當他們出來散步時,平安街又多了一道別致的風景。
雖說阿點的無框眼鏡僅是個擺設,但它的聰明絕對是毋庸置疑的。文能識別數(shù)字,武能看家護院,但它最了不起的是能夠參透人心、善解人意。郎科長離婚已經快兩年了,這是他最難以啟齒,也最為悔恨的一件事。從前的時候,郎科長一家三口是平安街出了名的溫馨和睦,郎太太溫柔大方、通情達理,女兒乖巧可愛、冰雪聰明。郎科長每年情人節(jié)都會到太太的公司,當著大家的面送給老婆一大束紅玫瑰和一個歐洲中世紀似的吻,老婆雖然有心理準備,但還是禁不住羞紅了臉,她的同事們起初總是鼓掌起哄,后來漸漸都安靜無語,深深陶醉其中。每年的結婚紀念日,他們都會來到剛認識時約會的餐廳,用他的話說,這叫為愛情保鮮。他的浪漫令很多新時代的年輕人都自嘆不如,他為人略顯吝嗇,但對家人的投入?yún)s十分慷慨。
終于有一天,他的浪漫蔓延到了新的土壤,他的慷慨灌溉了新的心田,他喜歡上了年輕漂亮的女秘書。通情達理的老婆主動提出了離婚,并撫養(yǎng)孩子,還把全家人尤其是女兒最喜愛的阿點留給了他,真可謂仁至義盡,但對于被幸福——準確說是被興奮沖昏頭腦的郎科長來說,這似乎是他應得的。原以為能順利迎娶年輕漂亮的女秘書了,可她卻突然反悔,因為她又找到了一個比郎科長更年輕、更有錢的人。郎科長喜新厭舊,卻沒想到別人也會喜新厭舊,何況自己還是個老男人。丟了西瓜,又沒檢到芝麻,他追悔莫及,希望能與妻子復合,但又羞于啟齒,于是請了一個月的假,整日在家里吸煙酗酒。由于不好意思出門,只好讓阿點出去買一日三餐,他把要買的東西寫在紙上,連同錢一起交給阿點,阿點就去附近的超市購買。
有一次,他發(fā)現(xiàn)買回來的煙和酒都不見了,而阿點卻表現(xiàn)得很心虛,他知道是阿點藏起來了,于是就大罵阿點也背叛他,并打翻了它的飯碟,阿點支吾了幾聲便跑出了家門。此時,外面正下著大雪。第二天一早,郎科長準備自己出去買早點,可當他打開門時,發(fā)現(xiàn)阿點正蹲在門口,身體被凍得瑟瑟發(fā)抖,身上結了一層冰凌,不知道這一夜在哪度過、怎樣度過的。阿點身前是熱騰騰的早點和一張5元的欠條,郎科長看到這一切,眼睛濕潤了,他一把抱起阿點,塞進他依然溫暖的被窩里,淚水奪眶而出。從那以后,郎科長戒煙戒酒,正常上班,堅持陪阿點散步,不管自己有多累,天氣有多冷。雖然郎科長恢復了正常的生活,但阿點每天買早點的習慣還是堅持了下來。除了這個習慣外,阿點還擔當了郎科長與前妻間的鴻雁,每周都替他們傳一封信,雖然要跑很遠,但它卻樂此不疲,或許它猜到了信的內容,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團圓了。
“早啊,阿灰。”阿點向阿灰打招呼。
“早,點。”阿灰心不在焉地回應著他,一激動少說了一個字,把阿點叫成了早點。
“你越來越聰明了,都知道我是來買早點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阿灰傻笑了一聲就朝工廠的方向走了。“早點”,這兩個字將阿灰剛剛平靜的心情又一次攪亂,阿咪的話語和微笑不停地在它腦海里盤旋,看來阿咪不僅能幫阿灰填飽空蕩的肚子,還能填充它空虛的心靈。
晚上,阿灰望著滿天的繁星,心里還在考慮明早是否見阿咪。草叢里有節(jié)奏的蛐蛐聲不知是在嘲笑它,還是為它鼓勵打氣。阿灰怎么也睡不著,難道它也像城市里生活在重壓下的人一樣,失眠了?可當它再次睜看雙眼時,太陽已經不敢直視了,第一次約會也就這樣泡湯了。
(五)
虛弱的身體與堅定的思想持續(xù)激戰(zhàn)了兩天,結果哀兵大勝,堅持了兩天的阿灰終于意志崩潰了,決定明晨一早準時出現(xiàn)在阿咪樓下。
阿灰提前五分鐘來到阿咪樓下,先躲在墻角里平靜自己的心情,并努力尋找一個前陣子未能赴約的理由。可正在這時,有一個黑影突然躥到了阿咪的陽臺下,并輕聲呼喊著阿咪的名字。阿灰從身形和聲音上斷定,正是阿貝。
“你終于來了。”阿咪從陽臺欄桿縫里朝下面看。
“你早知道我要來?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啊。”阿貝興奮道。
“你是誰阿?”阿咪剛才有些迷糊,用力定了定神。
“還能有誰?你的Baby,阿貝啊。”
“你怎么又來了,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了。”
“千萬不要生氣,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一首現(xiàn)代詩,你肯定會聽懂并喜歡的。”阿貝頓了頓嗓子,朗誦道:“啊,咪!你是那朝陽喚醒的紅葉,你是那大山環(huán)繞的清泉,你是那群芳簇擁的玫瑰,你是——”
阿灰在一旁險些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。
“好了好了,你知道什么是紅色?阿貝,起這么大早就為念這些喪經?”阿咪受不了了。
“喪經?這是我心靈的圣經!每個字都飽含著我對你的——”
“夠了,我要去休息了,把你的圣經念給你的圣徒聽吧。”阿咪打了個哈欠回到了屋里。
阿貝嘆了口氣,垂著頭默默地走開了。
阿貝是平安街最有才氣、最為帥氣的狗。這與它兩個主人的熏陶和包裝是分不開的。它的兩個主人是父女倆,父親是詩人,女兒是新新人類,父親教它詩歌,女兒給它變換著發(fā)型。不過他們父女在一點上是一致的,那就是阿貝的名字。女兒取的是貝克漢姆的第一個字,她還根據(jù)小貝發(fā)型的變化隨時改變著阿貝的頭發(fā),目的是讓它成為狗中的小貝。呂詩人則考慮得比較深遠,“貝”就是錢,他希望阿貝能依靠才氣給他帶來財運,所以父女倆就心照不宣地用了阿貝這個名字。一個追星,一個逐利,根本沒有把它當作自己心中的寶貝。女兒高三開學,平時很少在家,阿貝則整天悶在家里跟呂詩人學習詩詞歌賦,久而久之,它的叫聲也基本遵循詞牌格律,婉轉如歌。有一次它還初試牛刀,為阿咪深情朗誦了一段《雨霖鈴》,為此阿咪險些失足墜樓,阿貝還以為阿咪為之傾倒,殊不知它早已受不了。
阿灰見阿貝走遠,便悄悄來到陽臺下,輕聲喊:“阿咪,你在嗎?”
“怎么還不走啊,再不走我可要喊我主人了!”阿咪沖陽臺下面喊道。
“我是阿灰啊。”
“是你啊,這幾天怎么沒過來呢?”阿咪有些埋怨道。
“我——不太好意思。”剛才想好的理由全忘干凈了。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,我不是說過嗎,我們是同類,你又是我們平安街的大英雄,你主人不管你,我們要互相幫助才是,你說呢?”
“我——”阿灰扭捏不已。
“你稍等。”阿咪轉身回到屋里。
阿灰環(huán)視著四周,有點做賊的感覺。
“我的這些食物都是易嚼易消化的,而且營養(yǎng)價值很高,不用吃太多,不過——”阿咪把自己這幾天省出來的食物都銜到了陽臺上。
“不過什么?”
“這些吃的萬一掉到地上不易清理。”阿咪有些犯難。
“沒問題,我過去在田里整天捕麻雀捉田鼠,練就了一身好功夫,你只要能扔下來我就能接得住。”阿灰空前的自信。
“太好了,我要扔了。”阿咪銜起一塊蛋糕向樓下扔去。
阿灰飛身躍起,將蛋糕全部含到嘴里,甚至沒有掉出一粒渣子。
“好厲害啊,再看這邊!”阿咪沒有垂直拋下,而是選擇了右邊。
阿灰腳底稍微移動,向左一伸脖子就接住了。
“真厲害!再看這邊!”阿咪又向左邊拋出了一塊,此時的它們開始嬉戲了。
太陽漸漸露出了頭,大街上的人和狗也越來越多,平安街一如既往地拉開了新一天的序幕,對于阿灰而言,這卻是美好生活的開始。
幸福的時光總是顯得很匆忙,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。阿灰肚子飽了,精神也足了,恢復了體力和樂觀心態(tài)的它不僅看廠子,而且經常深夜到平安街巡邏,因為它耳邊總是回蕩著阿咪對他的稱贊——平安街的大英雄。
可常在河邊走,又怎能不濕鞋?毛大嬸其實早就對阿咪飯量的暴增產生了懷疑,就問阿咪:“咪咪啊,這段時間你的飯量見長啊,多吃飯是好,不過也不能如此暴飲暴食,再說你過去是吃‘貓食’的,一下子猛增這么多,對身體不好的。”阿咪隨即擺出一副撒嬌的樣子,毛大嬸臉上立馬堆滿笑容,說:“咪咪別生氣,媽媽說著玩的,以后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,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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